证明善意要素的策略。

善意证明作为涉及人们主观认知状态和心理状态的事实要素，确实不同于一般客观事实的证明。这是不言而喻的。作者认为，没有一位法官会通过确定一般客观事实的策略和方法来调查和确定善意要素。但这里仍计划稍微讨论一下善意要素的证明策略。因为这种讨论不仅可以进一步支持上述结论，而且对解决类似证明问题具有方法参考意义。

使用间接证据。如上所述，善意取得制度中的善意是指第三人不知道，不应该知道处罚人无权处置财产。换句话说，主张善意取得的第三人不仅需要证明他们不知道，还需要证明他们不应该知道——不知道不是因为重大过失。[84]其中，前者涉及第三方在交易中的主观认知状态；后者是法律对第三方不知情原因的评价。在实践中，它往往可以转化为第三方，这是一个必须注意义务的问题。[85]间接使用。

在证据法理论上，存在于人类精神领域的事实，如知识、意图和意愿，被定义为内在事实，这与存在于外部世界并能被人类通过面部特征感知的外在事实不同。这种区别的意义在于，对于后者，直接证明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对于前者，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间接证据来证明。[86]与善意要素相关的知情与否属于内在事实。严格来说，只有一种直接证据，即第三方本人的声明。考虑到第三方在诉讼中的地位，这一声明对法官事实的认定具有非常有限的意义。为了证明他不知道，第三方应该就这一声明提出更具体的事实主张和证据。例如，第三方可以提供证人证词，证明他曾经在特定场合谈论过他想与卖方交易，他无权从言语中得知卖方无权处分财产。更常见的情况是，第三方可以提供证据，证明卖方在交易中表现出的权利表现使他有理由相信自己有权处置财产。例如，对于房地产，卖方提供的房地产登记确实显示了他的名字；对于房地产，卖方在具体情况下的财产占有似乎是持续和稳定的。第三方提供的证据证明这些事实的性质是间接证据。对于这些证据，法院应首先审查其相关性，即间接证据与证明对象之间是否存在不可避免的联系。法院应全面判断那些被认为对证明主题确实有效的间接证据。换句话说，我们应该把这些证据作为一个整体，看看它们是否足以证明案件的主要事实——第三方的未知。[87]

为了证明没有重大过失，第三方应为交易主体、时间、地点、内容和流程提供信息，以证明他在当时的情况下已经履行了普通人应该注意的义务。[88]从逻辑上讲，无重大过失的证明发生在无知的证明之后，并以前者为基础。但在实践中，这两个证明对象的证明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例如，当第三方为交易场景和他在交易中的表现提供证据时，这些证据一方面是证明其无重大过失的直接证据，另一方面也可能被视为证明其无知的间接证据。

上述想法对中国法官来说并不陌生。我们可以看到，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商事合同纠纷案件若干问题的指导意见》第十四条规定：人民法院在判断合同对方是否主观上是善意的，无过失的，应当结合合同的结算和履行过程中的各种因素，综合判断合同对方是否履行合理的注意义务，同时考虑合同的结算时间，以谁的名义签字，是否有相关印章和印章的真实性，标的物的交付方式和地点，购买的材料，租赁设备，贷款的目的，建设单位是否知道项目经理的行为，是否参与合同履行等因素，做出全面的分析和判断。[89]所反映的证明逻辑与上述解释没有实质区别。